不是迟迟(请假一周)

明确的爱 真诚的喜欢 直接的厌恶 站在太阳下的坦荡 还有 被坚定的选择

赔本儿1

  微群像  主门芦   自割腿肉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门芦怎么能这么冷🥶

  部分摘抄于249

  真马匪二当家   x    离家出走的小少爷

  

  (刚开始时光的篇幅会偏多一些,他永远都是大沙锅里老魁)

  

  1.

  

  “爸,你什么意思?”芦焱蹭的站了起来。

  芦之苇靠在沙发上,隔着吞吐的烟雾,“不要尖叫不要尖叫。”

  “凭什么不让我尖叫!”芦焱眉头紧皱,眼睛要冒火一样,“为什么给我订婚!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卞融!”

  “哎呀,你不喜欢她,和她整天凑在一起唧唧歪歪,嘿嘿。 ”芦之苇笑说,“我是你老子,这事儿得听我的。到时候你就去你卞叔家当个上门女婿,我也管不着你了,你爱咋样就咋样。”

  “凭什么要规划我的人生!我哥都还没成家,你怎么不给他订婚。”芦焱瞪了一眼在一旁不出声的人。

  芦淼被波及,抬眼看了眼自己快要气炸的小弟,摇摇头接着看报纸。

  “哼,你哥?”芦之苇扇了扇面前的烟,“我可管不了你哥。整天往外跑,回到家不是扒拉算盘子就是在桌子前坐一天。”

  “我不管!我反对你这种大家长的封建主义!”年轻的孩子反驳着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他的兄长永远把他当作长不大的孩子。

  于是这个孩子窜到茶几上,振臂高呼,“我要离家出走!”

  芦之苇满脸写着“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尖叫。”

  芦焱像一只炸毛的猫,呲牙瞪眼,飞回自己的卧室,噼里啪啦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又飞回客厅,对着他的老子宣布,“我要走了!”

  芦之苇没说话,玩味的看着他。

  芦焱脖子一梗,下巴一仰,大步走出门去。

  终于,他哥哥坐不住了,追出门去,“芦焱,芦焱,你要到哪里去?”

  年轻人没回头,“去找大地和山川!”

  

  一向温润的芦淼着急的蹙起眉头,“爸,芦焱要走了,他真的要走了。”

  芦之苇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哼了一声,“走吧走吧,都走吧。一个两个都不让老子顺心。”

  芦淼是个好兄长,他担心自己未经苦难的胞弟遭遇不测,叫来家里的司机保护他。

  司机名叫岳胜,是芦淼早年救下的。一身武艺,沉默忠诚,为报救命之恩留在了芦家。

  

  岳胜很快就追上了芦焱,跟在他身后一米,不远不近。

  芦焱快步想要甩开他,可岳胜就好像粘在他身后。

  “干嘛跟着我,我说过,我不会回去的。”芦焱转过身拦住他。

  岳胜一脸平静,“你哥让我保护你。”

  “我哥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我哥让你去死你去不去?”芦焱暴躁的跺着脚。

  岳胜还真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然后一脸认真,“我的命是你哥给的,他要拿走那就拿走吧。”

  芦焱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我靠。”

  不过,芦焱倒是真心感谢他哥把岳胜这个宝贝送给他,不然他一个冒着傻气的书生早被人剁了扔进黄浦江喂鱼,当然他不会这么跟岳胜说。

  

  走过大地,跨过山川,芦焱和岳胜来到了大西北,晕倒在一棵树。

  是的,一棵树。

  打那儿以后,这个小破地方多了一个叫何思齐的野路子教书匠,带着他的朋友岳胜一起,在这里种种子。

  

  2.

  四年后,西北,一棵树。

  芦焱醒了,他有一间小小的房,用土坯和木板搭的小小的床,小小的桌子,小小的书架。他有几本书,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破烂儿,那是他从家里带走的。一棵树的孩子没见过书,只觉得稀奇撕扯的稀烂,后来岳胜给他粘好了,只可惜已经不能称作书了。

  刚想到岳胜,门就被推开了,岳胜和他一样穿着破补丁的衣服,灰头土脸,跟之前那个穿着整齐西装踢着黑色皮鞋的开大车的一点儿都挂不上钩。

  芦焱莫名觉得好笑,他也那样做了。

  岳胜端着两个碗霞心翼翼的走进来,放到桌子上后搓了搓手,这才看向他,“何思齐,你笑什么?”

  岳胜叫他何思齐,这让他更想笑了。这人三年前还一口一个“二少爷”嘞。

  “没事儿。”芦焱挪下床,坐在桌子旁,“吃饭吧。”

  房子太小,桌子也太小,两个人差不多是头顶头,膝盖绊膝盖的拱在桌子上吃饭。

  芦焱皱着眉毛咽下那口饭,“岳胜,都四年了,你做的饭还这么难吃。”

  岳胜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但他没回答,反而透过小小的窗户望向外面,“有枪声。”

  芦焱无奈的笑着,轻声应和,“是啊,枪声。”

  

  3.

  一行绝非良善之辈的人纵骑于田埂之上,打头的那位对空鸣放着他的马枪,几个在旱田里劳作的农民连滚带爬的逃命去了。

  那枪口一直追着人小腿短的野豆子,拉栓上弹,砰然一枪,一只探头探脑的沙兔从田埂上翻起又落下,乱世孩子贼大胆儿,野豆子站住了,滴溜溜的瞧着,也害怕。

  “捡啊!”开枪的家伙嚷嚷着。

  这是个马匪,皮的单的夹的,仿佛捡到什么就往身上穿什么,枪具凶器再往身上一通套,他是天外山的大当家老魁——一个顶级的马匪。

  有便宜不占灰孙子,野豆子捡了死兔子扬尘而去。

  在这个黄土飞沙的地方,有一棵树,也有两棵树,在这中间的是一个大沙锅。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话不假,这么大点儿的地方竟有好几窝马匪。最有实力的还数老魁的天外山,第二,就是他的死敌高泊飞的黄沙会。

  老魁不屑于高泊飞那样对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动手,他喜欢打劫那些路过西北在大沙锅里迷了路的倒霉蛋儿,那些富得流油的家伙正应了开张吃半年。

  老魁有个好名字,时光。他就像大西北肆虐自由的狂风,像最醇最烈的美酒,像正午晃到睁不开眼的太阳,明媚张扬,热烈坦荡,极具侵虐性也极具吸引力。

  他不愿与跟随者并缰,当他们赶来的时候他骑开了。等同样一身匪气的门栓走过来时,他在一棵树下撒他的野尿。

  门栓走到他旁边,“这里是一棵树,比两棵树还要穷的地方。”

  时光打了个激灵,“再穷,他高泊飞也能从这里面摸出几枚银元。从两棵树到一棵树,三棵树中间竟然夹着一个百十华里的大沙锅,快把老子的马跑废了,真他妈的荒的可以。”

  门栓望着远处寥寥无几的炊烟,“我没听说最近有商队经过,难道你终于打算对这些人下手了?”

  时光的枪托撞向铁门栓的裆,“别拿老子跟高泊飞那个瘪三比,我说过不劫他们就不劫。”

  铁门栓痛苦的捂着裆,“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给一个小孩儿送上从天而降的一顿兔子肉?”

  时光作势又要撞他,门栓赶紧挡住,而时光又转过身,用步子丈量着这里的土地在浮土上踩下一个个脚印,然后抽出刀来在树上刻上“到此一游。”

  门栓在背后无奈的摇头,他比时光年长,遵从上一个大当家的意思留在他身边做个二当家。每每看到年轻人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门栓就会在背地里吐槽,“先生是让我来带孩子的吧。”

  上一任大当家的姓屠,狠厉无情,念过书,手下人都称他先生。屠先生收养了时光,给他取名字,时光。时光流逝,时光也永驻。屠先生带着自己的势力离开荒漠去热闹的上海打拼自己的王国。国王把他最爱的小儿子留在这里,做大沙锅里蹦的最高,跳的最欢的年轻人。

  

  几人又骑上马,呼号着扬起一阵灰尘。

  

  4.

  

  岳胜又鬼鬼祟祟不见了。

  芦焱知道他是去这附近唯一一个能送信的地方去了。每隔一段时间,岳胜就会去送信,但那边没来人,岳胜也什么也没带回来,芦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芦焱举着木棍,后面跟着一群小豆丁还有一个洋芋擦擦,他们在空地里转圈,“飞得高飞得低,学习学习再学习,飞得高飞得低,多少好东西。”

  旁边的土墙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他是一棵树的村长,叫巴东来,是除了芦焱和岳胜之外唯一一个有学问的人。

  五六十多岁的人倒比芦焱更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拄着拐杖上蹿下跳,诸葛骡子说他是自己见过的最缺德的人。芦焱讨厌他,却也忍不住接近他。

  

  芦焱坐在田埂上,把玩着一个弹壳,抛起又落下,那是时光留下的东西。他在发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发呆,卫生队今天来给一棵树的人看病,野豆子花机关他们都去了,他就帮不上忙就跑出来放风。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声,芦焱眯起眼仔细看着,等看清那飞扬的尘土里是什么时候,他连滚带爬的往回跑,边跑边挥舞着手臂,“马匪来了,马匪来了!快跑啊,马匪来了!”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芦焱很快被一群人围住,领头的正是黄沙会的高泊飞,他用枪托狠狠砸向他的脑袋,芦焱只觉得一阵巨疼,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高泊飞低头看了他一眼,向后挥了挥手,“给绑了,蚊子腿儿也是肉。”

  可怜的芦焱就这样被绑成了粽子扔在了马背上,若他还醒着一定会嚷嚷着然后把岳胜做的饭颠的吐出来。

  

  枪响了,一棵树的人四处逃窜,几乎是肌肉反应——高泊飞总是喜欢骚扰附近的百姓,有时候什么都不拿就是过来放几枪,有时候又搜刮一通。不过今天看来是想来个大的。

  山弯里冲出另一群马匪,嘴里呐喊着毫无意义的战斗号子,时光与门栓并缰,“打掉看马的。”

  门栓:“这是要结下梁子吗?”

  时光:“他这样滥杀不合我们的意,高泊飞是最近太平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我们给他紧紧皮子。”

  门栓明白了——他在奔驰中减速,然后迅速下马举枪的瞬间射出子弹。

  黄沙会看马的人惨叫着抱腿倒地。

  时光也举枪,左一枪,右一枪,把受惊的马群赶向荒漠。

  村里摸进了马匪,绑了古轱辘又飞快的窜走。

  “古老板被绑票了!”村民大喊。

  

  钱串子扛着不省人事的古老板来到高泊飞面前,高泊飞一脸稀奇,“这是谁?”

  钱串子笑得贼兮兮的,“一棵树开店的古老板。”

  高泊飞顿悟:“请来的财神?钱串子你可立大功了。”

  “都是大当家的教得好。”

  高泊飞美得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可另一边手下却传来坏消息。

  “大当家的,天外山那帮人惊散了咱们的马!”

  高泊飞狠拍大腿,“这个时光,也太损了,难道诚心想让我走着回两棵树?”

  他刚探出土坡,一枚子弹就擦着他的头顶没入土堆,他立刻趴下,“肯定是该死的铁门栓,这老小子就知道放冷枪。”

  高泊飞举起望远镜,时光冲他挥了挥手。

  “他妈的,别打了,赶紧找马,不然都给我两条腿走着回去!”

  

  手下四处散去,追着快跑不见的马屁股,天都擦黑了,才找到不到一半的马,几人一匹速度自然是慢的不行,高泊飞惦记着他的牌桌,骂骂咧咧的催促着。

  手下说:“大当家的,要不然我们把那个穷教书的扔了吧,他看起来没钱,而且我们抓了古老板。”

  “没钱?”高泊飞凑过去,“你不早说?把他扔下去。”

  手下一踢,把芦焱踢下马,一群人也不管他的死活就这样跑了。

  

  

  5.

  芦焱呻吟着睁开眼,双手被捆在身后使他不能去摸自己的脑袋,只好在地上打滚。休息片刻后,芦焱坐了起来,周围一片漆黑,偶尔还传来几声狼嚎。他咬牙切齿,这群该死的马匪怎么把他扔到大沙锅不管了。

  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一蹦一跳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时光纵马而行,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个小小的身影,他骂道:“门栓,我倒是没见过那么大一只兔子。”

  门栓眯了眯眼,良好的视力让他看清正在努力挣扎的人,“何思齐,因战乱流窜于一棵树,务农兼教书,孤僻懦弱,嗜酒,不愿与成人交往,但有个一起流亡的朋友。”

  “一个教书匠怎么会出现在大沙锅,有点儿意思,去看看。”

  芦焱看清来人后不由得一阵心如死灰,蹦到路旁规规矩矩的站着。

  “我以为是只兔子,没想到是个教书匠。”时光把掏出手枪,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到嘴的兔肉没了,你拿什么赔我?”

  “草命随风飘,任爷有情刀。”芦焱挺着腰板回答。

  “真当自己会几句江湖口号,我就能饶了你。”时光哑然,“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你想杀了我?”

  芦焱瞪着他,有些苦涩,“我是想杀了你,可我拿什么杀?”

  时光打了个响指,门栓跳下马去搜他的身。教书匠的衣服空荡荡的,绑着的绳子紧贴他的身体,门栓把手顺着绳子挤进去,芦焱扭动着身子。

  门栓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扭什么?”芦焱没回答只是白了他一眼。门栓的刀在手中上下翻飞,连他都衣角都割破了。

  时光也走过来,用枪顶着他的头,仔细观察他眼中的悲愤,“你在生气?”

  “放屁!”芦焱吼道。

  “为什么?今天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光无辜的很。

  芦焱死瞪他:“你们抢劫我们的村子,以强欺弱。”

  “教书匠,我说今天那帮人不是我的人,你信吗?”时光凑过去问。

  芦焱狠狠地一口吐沫吐到他的脸上,“呸,你们都一样的货色。”

  时光顶了顶腮帮子,擦去脸上的口水,可惜西北的风太大,早已经干了。

  他朝着芦焱的肚子狠狠一拳,芦焱当即瘫倒在地蜷缩着。

  “你敢吐我?好既然你那么说,那我就坐实了你的想法。把人带回去,关起来!”时光黑着脸跨上马,门栓只好把人从地上扯起来,然后揪着衣服扔到马背上趴着,自己也骑了上去,没走几步,芦焱就死命挣扎,踢着腿,嚷嚷着,“放我下去,你这个死马匪。”

  门栓大笑,“死马匪?这个范围可太广了,我的代号叫铁门栓,记住喽。”

  “我管你叫什么,放开我,有本事单挑啊!”芦焱偏过头盯着他。

  门栓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拍了拍芦焱的屁股,“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想着单挑?我一只手就能把你胳膊弄折喽,我劝你还是老实待着吧,省点儿力气。”

  芦焱似乎是听进去了,一动不动的趴着。铁门栓想那么多,只是刚刚手上的柔软触觉有些不真实,看着那么瘦,屁股上的肉倒是不少。

  而芦焱紧抿着嘴,不知是羞愤还是缺氧,脸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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